本以為只是一場普通的艷遇,卻意外的發現了讓他感興趣的東西。
他難得的耐心,沒有離開,再看看身邊的女人高高地揚著一張美艷張狂的臉,身量纖纖,卻顯得很有爆發力,比他想像中還要驚艷。
再想想剛才翻雲覆雨的那番滋味,當真是……回味無窮?
不知何時,他的手已經有力地攀住了她的腰肢,將她拉的更緊。
她動了動,沒有掙脫出來。
這是一雙軍人的手,宛如鋼鐵般強勁有力。
她悄悄抬頭望了他一眼。
他的雙瞳裡似有星辰大海,冷漠地睥睨著這一切,冰冷到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。
徐晴晚怒氣衝衝的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。
她狠狠地剜了徐雨初一眼,惡毒之情溢於言表。
“爸,就算她沒有勾引子琛,她的所作所為也是犯罪,您不能護著她。”
徐若文咳嗽了一聲,正准備接話。
徐雨初笑道:“不用姐姐費心了,我若是有罪,盡管把我送進監獄。”
她的拳頭驟然捏緊。
父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,她畢竟只是一個私生女而已,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公司給她。
更何況,她犯下了這等彌天大罪。
“雨初,你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,他大步流星的離開了這裡。
她又一次被父親拋棄了。
還好,她從來就沒有對父親抱過任何希望,所以此刻她更像是一種解脫。
徐晴晚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嘲諷地望著她。
只是,看了看徐雨初身邊那個高大魁梧的男人,她有些不甘心,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擁有如此英俊的男友?
等著吧,這一切遲早都是她的。
她不願就這麼狼狽地離開,所以她走到了同父異母的妹妹身邊,對她低聲耳語道。
“對了,你媽的骨灰,我已經倒在大黃的飯裡了。”
她猛然抬起頭來。
大黃是她養的一只狼狗,很是忠心護主。
“你,你這個賤人……”
她氣得全身發顫,狠狠地推了徐晴晚一把,奪門而出。
他皺了皺眉。
她離開得太快,他的手只來得及觸碰到她的發梢。
他抬起手指,放到鼻尖清嗅,那是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,清香之中帶著一點馥郁。
他戴上了手套,離開了空無一物的房間。
“將軍,您有什麼吩咐?”
他從監控室的坐椅上轉過身來,指著微微發亮的電腦屏幕。
“我要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。”
徐雨初一路狂奔著。
上了出租車,她才發現自己的高跟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掉了,雙腳磨出了血。
不過,這一切都比不上她心中的疼痛。
剛剛踏進徐家院子,她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大黃,以及它一口都沒有動的飯。
米飯上面,倒著一層厚重的骨灰。
她蹲下身來,摸了摸大黃的腦袋。
“乖孩子。”
淚水滴在了手背和大黃的腦袋上,這個家裡的一切人和事,都比不上這只狗。
大黃舔了舔她的臉,似乎是在安慰她。
她給大黃重新找了一些吃的,喂飽了它之後,她牽著它,端著它的食盆來到了海邊。
此刻已經是凌晨三點,距離天亮僅有三個小時了。
她看著漫天的星光,呼吸著鹹濕的海風,享受最後的自由。
臨了,她將母親的骨灰撒到了海裡。
“媽,你自由了。”
想起母親遭受過的痛苦,她忍不住再次淚流滿面。
將大黃拴在了好朋友林琬的門口,來不及說告別,她就開車回到了公司。
看著無比熟悉的辦公桌,她竟然有了一絲眷戀。
當初的她還以為,只要自己有能力,遲早會干出一番事業的。
後來她才明白,從一開始就是錯的。
拉開椅子,她平靜地坐了下去。
“你是徐雨初女士嗎?”
她疲憊地抬眼,看著面前,果然站著的是兩位警官。
“我們懷疑你和一宗貪污公款的案子有關系,請和我們走一趟。”
她乖乖地伸出手,努力配合。
“進公司幾年了?”
“一年。”
“做什麼工作的?”
“財物管理。”
“貪污了多少?”
“……十億。”
“在開庭以前,你都會被關在這裡了。”
……
另一邊的男人,看著眼前徐雨初的資料,眸色微沉。
十億,這個數字對他來講不算什麼,可是對於徐氏來講,卻是五成的注冊資產。
這樣的證詞,足夠讓她關一輩子了。
手中這份資料越往下看,越是不堪。
徐雨初雖然沒有什麼犯罪前科,卻也是罪行累累,包括大學逼迫他人替考,搶姐姐的男友,打罵繼母和姐姐,十足的惡女。
與她美艷的外表完全相反。
他輕輕一哂,他還難得看人這麼走眼。
隨即將資料隨手一扔,莫名的心煩。
……
監獄中的徐雨初,穿著一身囚衣,臉色慘白。
從一開始她就知道,徐晴晚就做了萬全的准備,她早就已經辯無可辯。
可是,真正被關進鐵窗中的那一刻,她才明白,再多的心理准備都不及此刻強烈的情感衝擊。
強烈的羞恥心讓她真想一頭撞死。
她到底沒能報仇,卻要在監獄裡面了此殘生了。
君子琛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,可是徐晴晚也不是省油的燈,她真是腦子壞了才會想到那樣的報復方法。
沒有辯護律師,因為她知道,這是一場注定會輸的官司。
她知道自己未來的路會有多麼黑暗。
她丟了清白,可她不後悔。
那個男人……就當是失去自由前的最後一次放縱吧。
第三天,終於有人來看她了。
她以為是林琬,還滿心想著終於能看大黃一眼了。
出來,才看見一個陌生男人。
徐雨初愣了一下:“你是……”
“徐女士您好,我是您的辯護律師,這次來是保釋您出獄的。”
她微微發愣。
這樣的好事突然到來,她竟然有些害怕:“是徐晴晚委托你來的嗎?”
她的第一個想法,就是徐晴晚找人來害她了。
律師推了推金絲邊的眼鏡:“不是,您放心,我的委托人和徐家沒關系。”
她更加不解了。
她唯一的朋友林琬幾乎是自顧不暇了,根本沒錢給她請律師。
可除了林琬之外,別無他人。
她有些遲疑道:“方便告訴我是誰嗎?”
“這個,您還是親自問他吧!”
辦完保釋手續出獄,她還恍若夢中。
渾渾噩噩的坐上車,看著外面鱗次櫛比的樹木,她酣暢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