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T室門外。

等待童女士出來的時候,我忽然想到了盛晏庭,有沒有可能摸黑掌摑霍蘇蘇的人是他派去的?

極有可能,因為盛晏庭之前說過,那只是開始的。

後續會怎樣,我沒問。

他肯定不會就這樣說說算了。

想到這裡,我一臉暗爽的摸出手機,剛想聯系盛晏庭,童女士在這時拍完彩超,轉而前往地下二層做磁共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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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好奇,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惹她生氣。

也就把手機重新放回去。

路上,蘇老頭告訴我,等到明天早上空腹抽血後,再結合各項檢查,最快也要後天上午才能知道診斷結果。

“好吧。”

望著童女士發間,不知何時多了的幾根白發,我不由得嘆了口氣,乞求檢查結果一切順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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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老頭摸了摸.我的腦袋,安撫我不要多想。

又安撫童女士,一會做磁共振的時候不要害怕,眼下的檢查也都是走走過程等等的。

童女士可能是折騰累了,這會的面色是憔悴蒼白的。

她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
隨即安排蘇老頭,“今天是年三十,家裡沒有大人不行,你趕緊回去照顧孫子孫女,讓這個不孝女在這裡陪著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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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樣安排的用意,無非是怕我離開醫院後去找盛晏庭。

我沒吭聲。

半小時後,等到童女士做完磁共振,再回病房後,我找護士長租了張陪護椅,安安靜靜的陪著童女士。

外面劈裡啪啦的好不熱鬧,我和童女士的年三十卻在醫院裡渡過。

一室寂靜。

睡在病床上的童女士翻來覆去的睡不著。

我知道她有話要講。

可是,我沒辦法開口,至少在她檢查結果出來前,不可以刺激她,也就裝作睡著的模樣。

又過了一會,還是沒有睡意的童女士,忽然掀開被子來到我面前。

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。

在漆黑夜裡重重的嘆了口氣,隨即輕聲道,“別怪媽媽,小錦,媽媽都是為了你好。”

聞言,我心底更多的是苦笑。

這一句“都是為了你好”,從小到大真的聽過太多太多遍。

我張了張嘴。

想說,只有我想要的才是為我好的,卻是不等開口,外面的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喧嘩。

接著有人闖進了病房。

隨著燈光亮起,我那沉重又苦澀的心情啊,因為看清楚闖進來的人的樣子,再也不住“噗”的一聲笑出來。

敢不敢信。

在年三十的這一天,因為童女士的突然暈厥,原來我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的,沒想到霍蘇蘇又一次成了我的開心果。

哈哈哈哈。

面前的霍賤賤啊,哎喲,那五彩斑斕的臉上比之前在ct室那邊偶遇時,更加鼻青臉腫不說。

她還流了鼻血。

一看就是剛剛被揍完。

我輕嘖一聲,嘲諷道,“喲,瞧你這狼狽模樣,不用想,又一次沒查到是誰揍了你啊,真是廢物。”

“就這樣又丟了證據,換成我都沒臉出來見人了,你卻興師動眾的跑到這裡,現在看來,還是你的臉皮更厚一些啊。”

我幸災樂禍的口吻,把霍賤賤氣的直咬牙。

“是你,一定是你,蘇錦,你這個賤人,我都換了病房,卻又一次被摸黑揍了,啊啊!”

霍蘇蘇瘋了一樣的衝過來,看她的樣子是要掐死我。

原本我想反抗的。

在看到隨之追來的女警察後,我對著童女士用力搖了搖頭,示意童女士不要插手後,隨即放棄掙扎。

這一次,我要送霍蘇蘇去一個好的地方。